从2020年到2050年间,又如何解决由于煤的燃烧所造成的严重的环境污染和温室气体如二氧化碳的排放?
正如倪院士所指出:“煤的开采和直接燃烧已引起严重的生态和环境污染问题,70%%—80%%以上的SO2、NOX、汞、颗粒物、CO2等都是由于煤炭直接燃烧所引起的。” “在煤的直接燃烧条件下很难解决温室气体的减排。”他还说,“从战略高度、从现在开始就应该认真考虑我国CO2如何分阶段减排的有关战略技术和政策问题,否则的话,在今后几十年我国将会为此付出更多的代价。”
那么,这一尖锐的环境污染和温室气体排放问题,将如何解决?
三、“以煤的气化为龙头的多联产系统”是否是解决能源短缺(包括电力和车用燃料)的最佳模式
对于上述问题,倪院士的回答是:“煤的现代化利用”,即寄希望于建立“以煤的气化为龙头的多联产系统”,一举而解决“化工原料,液体燃料(指合成油、甲醇二甲醚)和电力”三方面的需求。但倪院士所提方案中有不少难以在短期解决的技术难题,如“大容量高温固体氧化物燃料电池的商业化”,(据所知,目前实验室试制尚未过关,尤难解决的是寿命问题。)“温室气体的捕捉和埋存”,(只有某些初步试验,其重大困难是,除了要大幅度降低捕捉成本外,更重要的是数量如此庞大,而且其体积和重量均比煤多出很多倍的CO2气体,将埋存何处,又如何能保证其不泄漏,包括在有地震的条件下仍不泄漏。)前者涉及能否“使发电效率提高到60%%—65%%”;后者就直接涉及“我国在不远的将来必然要承担‘京都议定书’所规定的可能是大幅度温室气体的减排任务”。倪院士还开列了一系列难题,并说,“这些都是需要我们下大功夫研究的问题,花费整个一代人的精力也不为过”。但是,这些难题,在技术上能顺利解决吗?在经济上能合算吗?即使技术上经济上都得以解决,那些容易开采的、可采的煤是不是也快开完了!
更为重要的是,对煤、石油、天然气等化石能源来说,其最主要的利用方向是化工原料,而不是将它们烧掉。能源利用是可替代的,化工原料却是不可替代的。
四、解决能源短缺的根本出路,是从现在起就要用替代能源(其中首先是可再生能源)逐步调整“煤为基础”的能源结构
其实,胡锦涛总书记已经为中国能源之路指出了方向。2005年11月7日,胡锦涛总书记在“北京国际可再生能源大会”上致辞说:“加强可再生能源开发利用,是应对日益严重的能源和环境问题的必由之路,也是人类社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问题是,中国将在什么时间才走上这一“必由之路”?是从现在起就开始走向这一“必由之路”,还是要拖到“2050年或更晚一些时间”?
倪维斗院士也提到了可再生能源的发展和利用问题,但对其未来发展能力的估计似乎不足。
倪院士认为:“可再生能源(主要是风能、太阳能和生物质能)在2020年以前很难在总能源平衡中占有一定分量的比例,这个情况和欧洲的其他国家在国情上有很大区别。一些欧洲国家,他们总能耗已经不再增长(或增长很少),可再生能源的发展逐步替代目前在用的化石能源。而我国却处于总能耗急剧增长之中,单是发电设备(其中主要是燃烧的发电),每年增长的装机容量是60—80GW,超过三个长江三峡。
来源:科技日报